NAKEDBRUNCH

打字機是聖潔的

Daily Routine

*山花兄弟,魏白RPS!

*蒸煮太甜,怕被蒸煮甜到失去寫文能力前趕快隨手寫了一篇。



Daily Routine


白敬亭今天一早驚醒:他跟魏大勛約好要去運動。

 

白敬亭飛快地梳洗完畢,囫圇地吞下牛奶與麵包,正打算檢查門窗的鎖之前,他瞟了手機一眼,發現自己記錯了約定的日期。 

 

明天啊。白敬亭翻了個白眼。他慵懶地倒進沙發,拿起遙控器漫不經心地轉台,忽然又關掉了電視。他哀號了一聲,怨氣在偌大的空間中迴盪。嘖,感覺一整天就要被魏大勛給毀了。

 

 

「哎,在幹啥呢?」

「小白啊,沒事,休息呢。」

聽了三秒的沉默,魏大勛問道:「咋地了?」

就是你,剛才毀了我的一天——「打遊戲不?」——但我還沒想好怎麼懲處你。

「就這藉口,這麼想哥啦?」

 

「滾邊兒去。掛了。」

「我一會過去,等我啊小白。」

 

 

 

「你不是在減肥?你能吃嗎?」看著魏大勛提著一大袋零食歪歪扭扭地進門,白敬亭嫌棄地道。

魏大勛踢掉鞋子,抬頭亮起一張燦爛笑臉,開心地說:「買給你吃啊。」

白敬亭慢了一拍才接過塑料袋。

 

魏大勛輕車熟路地走進白敬亭家的廚房,忙忙碌碌搗鼓了一陣子,把熟食全裝盤了,零食撕了包裝,汽水開了蓋,攤開一排在客廳茶几桌上。

白敬亭拿著手把坐在沙發上,看眼前一陣風風火火,莫名有些懞愣,卻也乖巧張口含住魏大勛遞來的零嘴。

 

 

兄弟倆的肩膀靠在一起,上臂貼得緊,專注打電動的兩人也不嫌熱,開心了魏大勛就往側邊一倒枕在白敬亭肩上,又被推開;玩得鬱悶時,推推攘攘倆人險些又打了起來。

 

白敬亭打起電動那叫一個全神貫注。魏大勛好笑地看著他即使目不轉睛地盯著螢幕,還能同時張嘴一分不差啣走自己餵給他的果干。

於是他起了個壞念頭。魏大勛又遞了一個過去,而正當白敬亭張嘴要咬下去時,魏大勛迅速地收回了手臂。

「哎,抱歉。」魏大勛立刻假裝這是一個意外,白敬亭電玩打得認真,也沒多注意,餘光見果乾朝他接近,本能地開口,而魏大勛算準時機再度戲弄他。

這下就算是傻子也察覺了。

 

他倆對視了約莫兩秒鐘,魏大勛在對方怒氣騰騰的瞪視下忍不住嘴角失守。白敬亭立刻氣憤地用手肘頂他,魏大勛馬上服軟地求饒。

「呦!疼啊白白······」

白敬亭向來不吃這套,對著一臉委屈的男人的肩胛骨送出實實在在的一拳。「服不服?服不服了?」

 

不料,魏大勛一臉慷慨赴義的模樣,把果乾吞了。

 

白敬亭不可置信的神情逗笑了魏大勛,「不然還你行了吧?」他張口伸舌晃了晃舌頭上的果乾,雖是口齒不清,作弄人的意思卻表達得很清楚。

 

自作聰明的魏大勛沒料到的是,白敬亭忽然一隻手扯著他的胳膊——知道自己力氣不如他,於是前傾半個身子壓制——另一隻手則掐著魏大勛的兩頰,狀似要讓他吐出來。

 

「魏大勛——作死吧你!」

「哎哎哎——小白啊——」

「爺吃不到的,你也別想吃——」

 

魏大勛不動聲色地伸手扶白敬亭的腰,生怕他摔著了,還要維持倆人的平衡,果不其然一下子就被撂倒,嘴裡的果乾還掉了出來,地板上骨碌骨碌地滾。

 

「哎哎哎小沒良心的······哥給你買的、吃幾口還不行了?」 

魏大勛一邊喃喃抱怨一邊收拾著地面狼藉,心想還真不該在食物面前跟白敬亭開玩笑,這小伙較真起來可六親不認。

 

看著那人狼狽的背影,白敬亭在旁一個勁地樂,化不開的笑意凝結在眼角。

 

 

 

 

一下午的鬧騰過去,夜幕已降。

 

「好餓啊。」「吃飯去唄。」

「想吃火鍋。」「這附近不是挺多的嘛,你想吃哪家啊?」

 

白敬亭往後癱倒在沙發上,閉了眼睛假寐。魏大勛推推他:「幹啥啊?咱們走唄。」

「太餓了,不想動。」「叫外送?」

「想吃的那家沒外送。」「那咋整啊?」

 

白敬亭從胃底深處發出一聲低沉的哀嘆。

「······」

 

魏大勛伸了個懶腰站起身,「你待著吧,哥去給你買。」

「真的啊?」白敬亭睜得老大的眼裡有些許驚訝,以至於忘記調侃。

「哥哪時騙你了。」

魏大勛等著對方回嘴,而白敬亭還盤腿坐在原地,仰頭直愣愣地望著他,魏大勛忍不住微笑,把梨渦撐了起來。他彎下腰,伸手揉一把白敬亭的頭髮。

 

「把桌上收一收啊,我等會回來。」

 

 

白敬亭沒收拾,就想著頭頂上的觸感久久不能釋懷,想了好一陣子才回神,又困惑得不得了,用晚飯時也心不在焉,送別魏大勛時還差點穿著拖鞋跟他一起走出家門。

 

 

 

睡前他試著回想一整天,心裡鬱悶極了。這太不尋常了、這簡直就是——這明顯到連白敬亭都看出來了——他忍不住用自己對感情的魯鈍來吐槽魏大勛。

 

 

然而白敬亭有口難言。他們一直都是這樣不疾不徐的相處。但這種安全相處模式更使他畏縮。 

 

在這樣安定的相處模式中,白敬亭卻嚐出了一絲令他無所適從的不安全感所致的苦澀。或許在幾個月之後,沒了節目拍攝,生活不再有交集,各自為生計庸庸碌碌,待到那時,所有說不清的順其自然,最終都只能忘於江湖。

 

他不知道對方是否也有同感,因為那個傻大個兒面上總是一副無憂無慮的模樣,他深知魏大勛不外顯的老成與穩重、以及灑脫大器的性格裡那份沉著與自制,正因如此,白敬亭也害怕那人心底真正的想法,他不敢問,也不敢知。

 

白敬亭怕魏大勛就真的只是對他太好了而已。

 

所以他一直在等待魏大勛啟口——提出那個自己絕對必須真誠回答的問題——但一直沒等到,或是魏大勛不願說。無論如何,他們又走回了原點,他們依舊身困毫無出路的循環。

 

 

「慫得跟什麼似的······」白敬亭把臉埋進枕頭裡哼哼喃喃,不知道是在朝誰說。他陷入睡眠前最後一個印象是那個毀了他一天的魏大勛的笑容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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